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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乘我抬头望天的这会子,他竟然飞快地贴了过来,水下的手亦是不安份地捏住了我的腰。
我鼓着眼瞪他:“谁是姝儿?”
“姝妃离宫不过这些时日,便将所赐之字忘了?”男人唇边泛起狡黠的笑,“姝儿,我将它作你的小名,好不好?”
有水珠从他额边发丝上垂落,打在我的锁骨间,又从肌肤上暧昧地蜿蜒而下,像小虫,蠕动着钻进了本就躁动的心室。
温热的鼻息吹在耳畔,酥软的是躯体,恍惚的是心智。
喉咙忽觉干涸,这几日的辟谷算是白习了。
心里默念着“我要成仙我要成仙”,水下的手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
“谁要这样的小名,”好歹救回一线清醒,我伸手推他胸膛,“无端端取什么诨名,你爱叫谁叫谁去,反正我不领。”
哪里推得开?我又卯劲推搡了好几下,他依旧纹丝不动。
我冷笑:“若不是妾身亲眼所见,真不敢信圣上一刻前才受了箭伤又中了毒。妾身惶恐,渺渺如砂石,竟然能让圣上如此倾力演这样一出苦肉戏。”
说着无端端鼻头一涩:“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
听了这话,羽幸生脸上挂着的笑忽然有了几分惨淡。
他嘴唇颤了颤,像是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终归沉默。
那如蛟蛇般缠在我腰间的手不知何时也松开了。
我擦了擦脸,径自爬上岸去,也不管被羽幸生看去了多少。他的脏衣服还留在泉池另一畔,我从中随便捡了条不知道是什么的布,往腰腹间一缠了事,然后大步离开。
之后的一整天,这人又像先前那般消失了。好的是经此一闹,我的食欲消减了不少,晚饭更是一筷子都没动。
桑湛仍然坚持羽幸生中箭一事并非策划:“因娘娘是首次狩猎,小的怕一无所获难免扫兴,才在那箭头上抹了些毒,这样哪怕是射偏了射出个擦伤,野禽也能毒发晕厥。中了这毒,时间稍长便会身亡,圣上怎会如此冒险?”
“这么厉害的毒,他倒是泡了一会儿便又活蹦乱跳了?”我讥讽道。
桑湛摇头:“圣上是被搀着出静汤泉的,现在依旧在歇息休养呢。”
我撇撇嘴,鬼才信。
伸手递向桑湛:“朱丹。”
“今夜没有。”
见我不解,他又道:“头三日服用朱丹,是为娘娘固本培元。如今初见效果,之后便不用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我便也不再追问,像平日一样由奂颜伺候更衣洗漱,上榻翻了翻本子便睡了。
谁知半夜浑身发烫,好像有千百只小虫在血肉里乱窜。
头脑迷迷糊糊的,也睁不开眼,翻来覆去之间,感觉有人在轻轻蹭我的脸颊。
“我在,我在这儿。”那人小声道。
还没来得及回应,嘴唇便被狠狠吻住。他的动作全然没有言语那般温柔,而是如急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我被按在他身下,感觉那千百只啃噬着我的小虫齐齐向脐下涌去,然后随着迸发的快意逐渐消散。
恍惚间我已不在石窟卧房内,四周萦绕着淡淡的水雾气。
我抬着头看天空,满眼红粉,尽是桃花芳菲——这些花是何时盛开的,我竟然不晓得?
奶白色的泉水激荡,往石砌的岸畔一股股打去,流连忘返地撞击出潮湿的声音。我低头咬住胸前人的耳尖,他吃痛“咝”了一声,抬头盯住我的脸,眼神似被点燃一般,烧沸了这一泉池水,烧进了我的骨髓里。
“姝儿,不许这样。”
掐在我腰间的手像是惩罚般使了使力。水波漾得更狠了。
我听见自己的笑声,像玉石雕铸的铃铛,在山谷间清叮作响。
霎时间天地又变了色。
不知多久后,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衣着完好地躺在石窟圆床上。
赶紧坐起来环顾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奂颜走进来,神色如常:“娘子起了?奴婢这就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