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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车被劫走以后,我们都吓坏了,慌作一团……”
“只有你和孟淑媛慌作一团,不要拉上我,我独自清醒。”
“我呸!……我们瞎忙活了一整日,找亲卫队,亲卫队在圣上离宫期间只能戍守宫防,不能擅离职守。我们又找军机部,可我舅舅不在,没有军印,谁也不敢擅自出兵。一直到你姐姐醒了,我们才想起找夏氏等宫外亲贵家族帮忙……”
“我早就提议这样做,你就是不听……”
“肖狐狸你可不可以住嘴!待我说完!”
此刻我、沈昭仪还有肖婕妤同坐一辆马车,由夏氏家臣小队护送,往都城皇宫驶去。
“……除了夏家人,认得你长相的人不多,所以我们都出宫了,各自带队寻你。我和肖婕妤一起往西北,孟淑媛和夏贤妃往东南……”
“姐姐也出来了?”我打断沈昭仪,“她身体无恙了?”
她和肖婕妤交换了个眼神:“……我们拦不住啊。你回去见到她便知道了。”
心猛然一沉:若他人都不愿细说,只怕是不好了。
马车忽然缓缓停下。
车帘一掀,是夏守鹤。
他看上去比方才又萎靡了几分,原本眼中还有些许光亮,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暗淡了。
夏佼佼与他都是天生不足之人,一胎所生,冥冥中或许仍有牵系,现下竟同病相怜。
“叨扰,还请两位娘娘移步去另一辆马车,夏某想给姝妃娘娘把脉,看看腹中皇子是否无碍。”他气若游丝道。
肖沈二人哪里还敢耽误,立刻让路给眼前的病美人:“夏公子客气,我们这就换车。”
马车又开始徐徐前行。
“你没事吧?”我忍不住问,“比起给我把脉,你对自己的身体是否心里有数?”
他抿嘴笑:“你要学着少为他人挂心。”
我吐吐舌头:“过誉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良心,客气一句而已。”
“你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其实比谁都要善良心软。”他轻轻叹了口气。
善良心软的是夏绥绥,不是我。
我把衣袖一撩:“不是说要把脉吗?赶紧吧。”
“绥绥,我倒希望你能更狠心一点。”
冰冷的手搭上我的手腕,下一秒我就被扯入了他寒凉的怀中。
事情发生的太快,刹那间无尽的冷意将我裹挟,连嘴唇都被冰封上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疯狂打转,然后被抽走。
……大概是我被粉碎的伦理常识吧。
“夏守鹤你疯啦?!”
终于我气急败坏地挣开他,整个人迅速退至离他最远的角落。
这家伙干完坏事,倒恢复了七分精神,眼角眉梢都多了些血色。
他神色自若道:“娘娘与腹中皇子均无大碍,微臣会如实禀告圣上。”
我:“……”
所以他打算假装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
太伪君子了吧!
见我僵着不动,夏守鹤微笑:“马车颠簸,娘娘还是坐下的好。”
……我理了理头发衣襟,小心地回到原位坐下。
反正这躯体也不是我的,占的也不是我的便宜,我紧张什么?
毕竟,经过阿娟那件事后,我对□□什么的……也消化地快多了。
真不知道夏守鹤和夏绥绥之前就是这样的关系,那他还亲手将爱妹送到他人枕边。啧啧,这是什么为权谋牺牲的隐忍虐恋。
“咳,那个,”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管以前兄长与我之间……咳……有过什么,我如今也是圣上的人了,还、还请兄长自重,莫要再做轻率之举。”
“好。”他答得倒是爽快,脸皮真有城墙厚。
马车忽而又停下了。
外头一阵吵嚷,片刻后又恢复了肃静。
我正欲掀窗看,车帘便被人打开了。
“绥绥!”
他走了有多久?算起来,不多不少刚好十日。
我怎么觉得好久好久了。
久到面对他的再次出现,我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从临安一路行来,我都没问:圣上回宫了吗?
仿佛他是对我而言最不重要的那一个。
是啊,这样撒手说走就走的人,我干嘛要把他挂心上?
羽幸生一身靛蓝色常服,白净的脸上冒出了些青色胡茬,难掩的神色疲惫:“绥绥,你没事吧?”
“禀圣上,娘子与腹中皇子皆无恙,圣上可放心。”夏守鹤拱手道。
羽幸生看都没看他:“朕知道了,你下去罢。”
“只有两辆马车,臣不宜与另两位娘娘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