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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陶安格磨蹭了很久都没回家。
乔琳的十个巴掌过于狠毒,让她的半边脸肿成了猪头,能和二师兄一较高下。
她在便利店里买了两根冰棍,坐在门口的露天椅子上给自己冰敷。
半张脸又热又肿,可想而知她现在是什么簑样。
手机适时传来振动声。
她拉的四人微信群里消息接连不断地冒出来。
周映:格格,你和乔琳到底怎么解决的?
杨安安:格格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你。
宋天在最后一个:陶安格你在哪儿?
陶安格手指在屏幕上刷了刷,回复了一个“我没事”,然后她关掉群页面,点开自己和温廷均的聊天记录。
距离她发消息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师父却一条消息也没回复,哪怕是一个“好”字。
不知怎么,本来平静的心情突然郁闷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双手抱着手机打字:“师父,我明天可能不过去了。”
她肿着脸,这个模样也不太好见师父。
她发完消息,准备关掉手机,反正也不会回她,出乎意料的,一条微信跳了出来。
微信的署名是来自师父。
怎么会回复得这么快?
温廷均:我刚在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陶安格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照亮了她肿着的半边脸。
没过几秒,温廷均又发来一条微信消息:怪师父了?
几乎是一瞬间,陶安格的鼻子就酸了,她从小到大很少哭,即使最混不吝的时候被陶映辉拎着揍屁股都很少掉眼泪。
倔强的性格似乎就是她不服输的武器。
然而她所有的坚强,在温廷均温柔的询问下散成了蒸汽,聚集在眼睛里。她知道师父在哄她,这让她本能地开始委屈起来。
陶安格的视线被泪水侵占,她犹犹豫豫在手机上打字,打了一半又觉得不能把自己挨揍的事情告诉师父,又快速删除。
她琢磨措辞,屏幕的语音通话显示吓了她一跳。
陶安格按了接通键,周围有风声带动的树叶脆响。
初秋的傍晚透着凉意,敷在脸上的冰棍开始逐渐融化,流淌出冰水。
陶安格心虚得很,扭扭捏捏的,没有先开口。
温廷均的声音穿透信号电流,依旧低沉且温柔,像水一样,流进陶安格的耳朵里。
“有什么话这么不好对师父说?”温廷均问道。
陶安格迷茫地“啊”了一声,随后想到自己反反复复的删除消息,手机界面上放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大字肯定格外明显。
陶安格抿着嘴唇:“没什么。”
她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努力用最平稳的状态和温廷均说着话。
她不愿意说,温廷均也不追问。
这是陶安格很喜欢和温廷均相处原因之一,她觉得师父就像一团软绵绵的云,和他待在一起,可以格外的放松,你不愿意说的事,他也许会洞察到,但并不会戳破,给对方留足了空间。
就像当年她刚进山里时打破了师父房间里一盏茶杯,那茶杯是温廷均定制的茶具套装,是温叔特意从景德镇拿回来的,是温廷均的心爱之物。
陶安格担心被师父责罚,于是把打破的茶盏埋在了后院的海棠树下。
温廷均明明早就发现了,却并没有主动提起,只是偶尔提及一句自己的茶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哪只屋外来客的鸟给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