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却让萧贤睿的后背狠狠出了一层冷汗。
齐家治国平天下,且不说庆皇现在才刚刚登基,不可能有退位的意思,就算庆皇现在已经老迈龙钟,该让贤颐养天年了,这话也不应该用在他身上啊。
太子那边……
“二皇子救过奴才的命,又不嫌奴才毁了脸,一直将奴才留在身边,这份恩情,奴才自然是当铭记在心的。
不过,就算皇上怪罪,奴才也一定要说。
依奴才之见,流琊公子今日故意提起当日灯谜擂的事情,无非就是想在皇上面前告二皇子和奴才一状。
可当日灯谜擂,奴才分明见到林姑娘对二皇子下了杀招,奴才不过是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而已。”不等萧贤睿多想,苏辞镜就抢着开口了。
而她的话音落,萧贤睿的脸色就立刻一变,连眼底都多了几分惊慌。
上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流琊对上,已经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了,这一次苏辞镜竟然敢直接当着庆皇的面告流琊的状。
这……
她是疯了吗?
庆皇眼底显然也闪过了一丝惊讶,却很快就转头朝流琊看了过去,摆明了是要在这件事情想给足流琊的面子,由他来处理。
不过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流琊和苏辞镜身上,可偏偏这两个当事人最为淡定。
只见流琊轻笑了一下,却一反常态的不替林娉月辩解:“娉月当日的确有失,还请皇上责罚,不过……
不管怎么说,娉月到底是微臣请来的,而当日的灯谜擂又是微臣同意的,微臣理应为娉月受罚。
但娉月有失,香丸又何尝一点过错都没有呢?
还请皇上一并责罚。”
这……
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众人本就因为苏辞镜的话感到十分惊讶了,如今又听流琊这句,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庆皇都已经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流琊了,他大可选择让苏辞镜一个人受罚,自己无事,为什么……
庆皇不明白流琊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眉眼一转,却还是笑着接了下去:“这方法倒也公平,只是不知爱卿想如何罚?”
“每人杖责五十大板,皇上以为如何?”显然是早就已经想好的,所以庆皇的话音落,流琊立刻就接了下去。
“不行。”可他这话落,不等庆皇开口,萧贤睿就率先出声了:“父皇,香丸身子羸弱,可经不起这五十板子啊。”
“二皇子心疼自己的奴才,微臣可以理解,可这身子羸弱就为免有些太过分了吧,要说这身子羸弱,谁能有微臣的身子羸弱,若微臣都能扛下这五十板子,香丸又何尝不可?”流琊挑眉说道,显然是跟苏辞镜杠上了。
“可是……”萧贤睿还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