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霏霏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有点睡不着，心里有点难受，就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谁知刚走了没两步，就借着月色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了一个人。苏霏霏看到那里有一个人影但是看不清样子，立马掉头就走。可惜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过来。”
苏霏霏一听，顿时就咬牙切齿，这个声音她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个一直戴着面具，还每天一日三餐贼勤快地叫他服用五石散的衰人。
对，以后就叫你衰人了。苏霏霏恨恨地想。
心里虽然想得跟解气，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违抗楼生。她只能拖着步伐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楼生天生一双夜视眼，并且由于习武的缘故，他的视力极好，他能很轻松地看到苏霏霏脸上极不情愿地表情以及和这个表情相呼应的动作。
奇迹的，楼生居然不生气。楼生歪头想了一下，大概是自己今天心情放松的缘故。楼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今天是这苏霏霏运气好。
再不情愿，这一小段路总会走完的。苏霏霏走到亭子里后就傻站在那里，也不行礼。她就是不想给这个人行礼，行礼让她感觉自己像个丫鬟。
“坐。”楼生也没有难忘苏霏霏。
苏霏霏依言坐在了离楼生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楼生的对面。
楼生九折手里的酒壶给苏霏霏面前的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倒满后道：“会不会？”
苏霏霏略带赌气道：“不会。”
“你名字中的’霏霏’可是取自’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苏霏霏诧异地看了一眼楼生，虽然这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糊成翔的一张面具。这个“主上”也是个人才，大晚上的还戴面具。苏霏霏别扭道：“对啊。你怎么知道得？”
“因为我熟读四书五经。”楼生轻笑道，“开玩笑，我猜的。”
苏霏霏这次是真的诧异了，平时可没见楼生的脾气这么好。前几天喂她五石散的时候，每次都能把她的下巴给捏出淤青来。
“怎么？惊讶什么？”楼生说着，又浅酌了一口酒。
苏霏霏抿抿嘴，她怕说出来楼生生气。
“但说无妨，我今天心情好。”
“我惊讶你今天心情好还开玩笑。”
“……”
“你为什么今天心情好啊？”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控制楼生喜怒的开关，楼生脸上的惬意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虽然苏霏霏看不到脸色变化，但是她能感受到楼生周围氛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