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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占据上风的苏暮并没多开心。
秦非一而再地在他雷点上蹦跶,他再忍,就不是苏暮了。
可从小到大,爸妈教他“与人为善”,老师教他“团结友爱”,后来他学会“和气生财”,这么多年,他极少这么情绪化。
不管不顾,只想扳回一城,冲动到有些幼稚。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样一面。
仿佛用同一个人格活了二十多年,临近而立,突然又发现新的一面。
许多影视作品里会有多重人格的设定,如果他也有着趋势,可能早点看医生比较好。
有人敲车窗,及时将苏暮莫名发散的思维拉回现实,他扭过头,看着秦非打开车门,站在外面跟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秦非重新上车,双手搭上方向盘,看样子是要走人。
苏暮问:“去哪?”
秦非看也不看他:“四季山庄。”
苏暮知道那是秦非今天要带他去的地方,就噤声,默认了。
城市总是繁忙拥挤,车子开的很慢很稳。
刚刚起过龃龉,没人愿意先开口当那个破冰之人。
连着穿过三个信号灯路口,苏暮终于忍不住开口:“有话就说。”他早就注意到,秦非一直用眼角余光看他,一下一下的,像观察猎物的猫。
秦非又瞄他一眼,冷哼着说:“你在计划什么?”
苏暮:“不懂你的意思。”
“你今天去酒吧是为了报复我,你也达到目的了。”
“所以?”
“让我单独去四季山庄,你能再报复一次。”秦非面无表情,“你不想吗?”
苏暮无语地看他,他确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不会没事找事:“我没那么闲。”
秦非呵呵笑——说的好像故意来给我难堪的不是你一样。
苏暮差点翻白眼:“我刚才说过了,你先动手我才回击,但合同条款我一定会遵守,这是两码事。”
秦非继续瞥他,倒是没说什么。
一路安静到四季山庄,苏暮才问:“今天见谁?”
秦非:“朋友。”
“我以为酒吧那几个也是你的朋友。”
“朋友和朋友也有区别。”秦非甩上车门,“我又不是你们。”
苏暮觉得他意有所指,但秦非已经一马当先往前走了。
得,他们注定不能有效沟通,他也懒得折腾。
反正等过几天他妈进手术室,过段时间找个理由离婚,就能摆脱这操蛋的生活了。
四季山是连在一起的几处大小山头的总称,建国前隶属于某著名资本家,解放后收归国有成了一处景点,前些年旅游行业兴盛,围绕山庄衍生出酒店、餐馆等一系列配套,四季山庄就是其中之一。
山庄以独栋别墅为核心卖点,园内各类娱乐设施齐全,兼顾隐私和趣味,在瑞安小有名气,这次秦非去的就是其中的“惊蛰”。
进花园,已经有人在等,隔着几米就喊:“终于来人了,还以为我被骗了。”
秦非朝后晃了晃手,示意苏暮跟他并肩:“路上堵车,其他还没到?”
“在路上,我一个人快发霉了。”那人说着话,目光已经落到了苏暮身上,“这位就是……”
秦非:“他是苏暮——这是王也。”
王也十分热情地伸手:“我和秦非是发小——“哎呀长的真不错,和我兄弟很配。”
秦非扔来一个眼刀子,王也赶忙改口,“我知道你们是假的,刚才开个玩笑的,苏先生别介意。”
苏暮微怔:“没什么,你好。”
等待其他人来的过程中,屋内一直维持友好的气氛。
王也和秦非有说有笑,时不时跟苏暮说两句,周到而维持足够的距离,让他不至于被冷落又不会觉得有压力。
不管真实情感如何,至少相处起来足够舒服。
尤其是秦非,心情明显极好,话很多,也没那么尖锐刻薄,是那种只有在最信任亲近的人身边才有的轻松。
苏暮也有这样的朋友,不由微笑,对这次的行程也没那么排斥了。
没过多久,王也接了个电话,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来了,我去外面接一下。”
苏暮看到秦非来不及收回的笑意,说:“我们的事,他们知道多少?”
秦非从眼皮下看他,懒洋洋的:“我跟他们没有秘密。”
苏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门口出现两个人,王也笑着喊话:“老秦刚来不久,来给你介绍一下苏先生。”
苏暮起身,和来的人照了个正面。
他和对方同时一愣。
这未免过于巧合了一点……
苏暮主动打招呼:“袁总,又见面了。”
正是曾在烧烤店有过一饭之缘的袁总,他和秦非的“孽缘”也是来源于此。
可以说是很奇怪的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