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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有点烈性,小金,你去把老何叫来。”

“是。”金在云返回去没多久,一个中年人跟着金在云回来了。

“老何,人交给你了,记得别玩得太狠了,我要她神志清醒地交代一切,另外……可别让人污了她身子。”

“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何耀祖点了点头。

甄辂这才吩咐让人押着她下去。

何耀祖便带着王旭宁走到了自己的营帐中,里边早已经有人等候着,想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逼她招供,何耀祖吩咐一声:“把她吊到架子上去!”

王旭宁很快被剥了衣裤,只剩下贴身亵衣亵裤,整个人呈大字型,悬在刑架上。

被吊在刑架上,看着眼前十来个人盯着自己看,再看看营房内到处摆放的刑具,不禁垂下了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何耀祖此时背着手走到刑房中央,对众人说:“最近曾经看过一本异书,叫《研梅录》,是明朝人周纪成所着。里面就专门讲过如何捶讯女犯。”

一旁有人不懂就问:“何师爷,这种书,如何起这样雅的名字?”

何耀祖有了卖弄学问的机会,非常得意。

他摇头晃脑地解释说:“这本书开宗明义,说到:梅花固清香,非置于钵内仔细研之碾之,其馥郁不发。

女犯虽娇弱,非缚于厅前严酷拷之捶之,其内情不供。

这个周纪成原是前明东厂的一个主管,专司钦犯及其家属的审问。他在鼎革之后隐居山中,写下这本奇书。”

屋内众人都佩服地直点头。

何耀祖又说:“现在我们给她用个这本书里的一个刑罚,叫作雨浇梅花。”他接着便指挥打手们行动起来。

吊着的王旭宁也把刚才一席话听在耳朵里,不觉深深吸了口气,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突然,她的头发被人勐然拉向背后,使脸仰了起来,一张黄裱纸盖到了上面。

接着,有人在朝黄裱纸上浇水。纸被细细的水流浸湿,封住了王旭宁的鼻口,令她几近窒息。

一旁人看见女犯仰着头痛苦地在刑架上挣扎,胸脯困难地一起一伏,连忙对何耀祖说:“大人,可别把人憋死了,甄御史说了,要活的,要让她自己开口说话。”

何耀祖笑而不语,走上前去,踮起脚,在黄裱纸上撕了个口子,正对着下面的嘴。

王旭宁立刻停止了剧烈的摆动,贪婪地唿吸。

旁边的打手拿起舀子,水朝着她的嘴浇下来。

王旭宁的头此刻被人紧紧抓住,脸仰着,怎样挣也挣不脱。

她的鼻孔依然被薄薄的黄裱纸住,想用嘴喘气,但水每浇一阵,才停一下。

她越是憋得慌,越是拼命张嘴,水喝得越多,“咕嘟、咕嘟”喝个不断。

“哈哈,真能喝呀,一桶都下去了。再来一桶!”有人看见王旭宁的肚子已经慢慢鼓了起来,像是孕妇一样,不由兴奋得大叫。

又一桶水提到刑架下面,何耀祖亲自拿过舀子,半柱香的功夫,便全都灌了下去。

王旭宁的头发此时才被松开了,黄裱纸也拿了下去。

她低着头,喘息着,呻吟着,肚子已经比孕妇临盆时的还大。

看见她这个狼狈样子,屋里的打手们都开心地狂笑起来,还用污言秽语打趣。

这时,打手们又照何耀祖的命令把一个大木桶放在李红娇的下方。

王旭宁突然感到后面有人推住她的腰,见面一个打手两手推住她的肚子,使劲一挤。

“啊呀!”王旭宁一声惨叫,尽管两腿被绳索拉得大张开,让她不断地往外吐水,身上都搞得污七八糟的。

何耀祖让两个助手把盛着水的木桶抬到王旭宁的面前,用扇子抬着她的下巴说:“怎么样?想招供么?如果不招,我让你把这一桶再灌下去。”

王旭宁此刻不说话了,只是问了一句:“甄御史还准备多少惊喜给我?”

“这你可问对人了,最近庄子上正缺劳动力呢,你要是早点说了,也能少吃点苦,将来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何必跟着些见不得光的人混在一起,白白断送了自己性命?”

“我……招了,请你们放过我罢。”

“真没意思,这样就招了,还以为你能够多硬气一会儿呢。”几个助手闲得有些意兴阑珊,果然女的就是不经折腾,这才哪到哪,他们这十八般武艺都还没发挥出一成来呢。

得了对方服软的回答,何耀祖让打手们把她的头发和身上洗刷干净,把刑架冲了一遍,这才让人用艾草熏她,让她渐渐恢复意识。

“走罢,跟我去见甄御史。”

……

“杀,杀啊!”

“活捉坐山虎老贼,活捉五当家……”

“挡住他们,保护大当家的……”

“开铳,开铳,把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都弄死……”

暴虐的凌乱眨眼便是过去了几分钟,随着山风的涌动,山间已经是止不住的流窜起了血腥气息。

山顶主寨门方向,三当家一帮人手臂上都是扎上了白布条,正在死命的往里面攻。

而主寨门内的坐山虎一系人马,则是在拼命抵抗。

周围此时已经倒下了数十具双方的尸体,却只是将将开始,才刚把火药味挑起来而已。

不过三当家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四门鲁密铳,随着鲁密铳每一次开火,都是让主寨门里的坐山虎部一片惊悚。

这使得坐山虎部虽是人多,也更为精锐,却是有点被压住了。

“狗杂种,狗杂种,顶住,顶住,别让他们进来!”

坐山虎此时俨然也要炸了,亲自在一线后方暴虐的指挥着。

他早就料到三当家等人会造反,却是没想到,他们不仅这么快,手里更是有这等犀利火器。

更让坐山虎觉得难受的是:

官军诸多的变故来的太快了,他那些犀利的火器,都是安排在了寨门方向值守,还没来得及调回来……

五当家这时也急眼了,哪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道:“大当家的,这怎么办?这帮狗杂种忒凶啊,咱们的弟兄怕快要顶不住了哇……”

坐山虎此时真恨不得把五当家的嘴巴给拿针缝住。

什么几把玩意儿啊。

越忙的时候越来添乱!

可他想要翻身只能指望着五当家的特殊‘血统’,便也只能先温言抚慰,让他安定下来。

“不好了,大当家的,后山,后山有官军摸上来了,一共有两股,足有数百人,怕马上就要杀到咱们近前了啊……”

坐山虎这边还没安慰五当家几句,后方,忽然有喽啰带着哭腔急急过来禀报!

“什么?!”

刚刚沉下心来的坐山虎登时便是止不住的要炸了。

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啊。

这还怎么玩?

可此时,他自己突围倒是没问题,却是有着许多的老兄弟,舍不得他们的老婆孩子,非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

这就让他们需要时间,赶紧把人弄过来了。

也是到了此时,坐山虎才是明白,这么些年,他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不错,比如山上的硬件基础设施,可更关键的方面,对底下兄弟,特别是核心骨架的控制力,他真的不合格。

这么搞下去,怕真要出大事啊。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

用更多的人命来顶着三当家和川军、湖广军的双重夹击,先把骨架维持住。

若甄辂此时能看到详情,怕也要拍手叫好。

这一幕。

与前明朱成功的镇江之役,何其相似?

当年,郑氏奇袭镇江,直掠南京,凭借着将士们思乡心切、想救老婆孩子的强大士气,以及具有压倒性的水上优势,几乎就要把大清的南方兵给打穿拉跨了。

结果却是在战略及执行上都犹豫不决,不够果断,不仅不断的贻误战机,因为救了老婆孩子之后,各人都想把老婆孩子带走,老婆哭、孩子闹之间,诸多明军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

随之便是被狡诈如狐的清军抓到了机会,一路追一路打,简直就是最经典的‘放风筝’之战。

活脱脱把几十万明军给灭的七七八八。

这是晚明汉人距离保住半壁河山、乃至是反攻北伐最好的一次机会,却是就因为这些骚腥的事由,被生生给浪费掉……

到这里,也不得不说,相比于清军的运气,汉人的运气,那真的是太差了……

“哈哈,弟兄们,官军的援军来了哇,坐山虎老贼就快不行了,杀啊!”

“杀啊,杀上去,想升官发财的,都拿出你们看家本事来哇……”

“砰,砰砰……”

这时,三当家等人也是得到了川军和湖广军的人同时杀上来的消息,一时不由士气大振,攻势更为凶猛。

而川军和湖广军的人这时也是逼近到了主寨后方,接连突破,先头已经开始跟坐山虎部交火。

坐山虎的核心力量,也就四百多、不到五百人,直面汹汹的三当家这边已经很吃力,再加之被背后捅了刀子,那等压力,迅速便让他们出现了要崩盘的征兆。

毕竟,官军气势早就起来,而且,官打贼,不可避免的便是有着心理优势,更别提还有三当家,四当家,六当家这帮‘二五仔’助阵呢。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坐山虎部便是有些顶不住了,军心一片凌乱。

坐山虎的眼睛这时早已经一片血红,真的想犹如当年一般,提刀便上阵,剁了这帮捅他刀子的狗杂种。

但对于未来的希冀,特别是心底里的那种害怕,还是让他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眼见已经是不可为,他眼珠子忽然骨碌碌转了几下,旋即招过一个壮实的心腹道:“老诺,你在这边撑着,老三他们不行,攻不进来的,我带人先把后面的官狗子杀退,让弟兄们的家眷都能跟上来!”

“额,好,风爷。您小心哇……”

这叫老诺的汉子脑袋瓜显然不是太灵光,但模样却是凶悍,平日里也很受坐山虎器重,当即便是虎吼般招呼人继续往前顶。

坐山虎这时却是对五当家使了个眼色,只带着十几个心腹,便是快步往后撤。

五当家在别的方面看似‘呆萌’,但在这方面他却绝不傻,当即便是带着他的几个心腹,快步跟上了坐山虎。

而此时,一众正在拼死拼杀的土匪们,要么没有看到,要么便是受制于局势的凌乱,根本没人发现其中的异常……

“大当家的,咱们去哪儿?这么搞不行的,咱们这点人,怎的搞的过那些官军精锐啊……”

刚刚脱离战场,五当家便是忍不住了,急急询问。

坐山虎本不想说,却受制于五当家的血统,只能低低对他解释,“五爷,你莫慌,后路我早就留着了,那边还有十几人镇守,没人知道这条路。

已经这般,咱们大势已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先走再说!”

“大当家的,那,那你的老婆孩子……”

五当家惊悚的看向了他。

“管这作甚,咱们先跑出去再说!”

坐山虎这时真恨不得扒了五当家的皮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若是能有机会带走老婆孩子,谁又舍得不带呢?

一行人迅速穿过聚义厅,很快,便是在其后方,找到了一条隐秘的密道,旋即鱼贯而入。

……

“大人,空气中飘散而来的血腥味,咱们在这里都能闻得到,今天这……怕是真要死不少人哇……”

山下的芦苇荡里,金在云遥遥看着山上恐怖的凌乱,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惊悸,哪怕甄辂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有胆怯的表现。

甄辂缓缓点了点头。

他虽然也是一直在强撑着,模样却是没比金在云强多少。

没办法。

第一次直面这等强度的恐怖厮杀,谁,谁又能真正稳住呢?

不过此时虽是无法看清山上的状况,无法用眼睛去更精确的判断局面,可甄辂的圣人之眼很好使,即使隔了十里地,他也能通过此起彼伏的各种军事行动,他已经是分辨出来一些。

坐山虎,大势已去哇。

这下子,以他甄御史的特殊性,算是把基本盘给稳住了,无怪乎打了这么久的智商战,着实是很有必要打。

可,坐山虎也算是一代豪强、川东地界的风云人物了,但是真趴下,也就在这短短时间内。

这也让甄辂领悟到了更多的东西。

人生这东西,俨然就是逆水行舟,你想前进自是很不容易,可你往后退,那真的是太简单了……

所以,在任何时候,都要确保以根基为核心。

只有在平日里不断的积累积累再积累,等到真正需要冒险的时候,才会有着更多选择的余地啊。

“不对!”

“大人,你看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影在动,还有不少呢。别看火光,在黑处!”

思虑间,甄辂忽然听到旁边的金在云声音都是有些变了,指着一个方向,忙也皱着眉朝那边看过去。

纵然此时火光飘摇,甄辂却一直保持着沉静状态,片刻适应后,便也看清了他那目标山崖的详情。

果然!

上面有着数个人影,正在急急的忙活着,明显是在往山下放着什么东西。

虽然他们很隐蔽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甄辂此时立足的这个小据点,正是最有利观察这个方位的存在。

以甄辂和金在云的这等目力水平,他们根本就无法逃脱两人的眼睛。

“这下子,事情更有意思了……”

甄辂这时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咽起了唾沫,喉咙不断耸动。

纵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失去的准备,可,眼前机会竟然这般突兀的便是出现了,他又如何能不激动,不振奋?

金在云这时也稍稍缓过来,周身血液都是要爆炸一般,忙是兴奋的看向李春来:“大人,现在这般,咱们,咱们咋办?”

甄辂一听这话,不由陡然冷静了不少。

此时虽然看不清坐山虎那边有多少人,可根本不用算甄辂便已经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特别是此时他很难动用刘一锅这边的人手,真正可用的人手,也就二十人出头。

而且,纵然这帮人都是青壮,却又怎可能是坐山虎麾下那帮精锐的对手?

可能坐山虎麾下一个精锐,他这边三五人都比不上的。

说好了稳妥,不搞‘蛇吞象’,却是不料,机会竟这般生生的摆在了眼前……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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