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风棠上飞机之前,助理又来汇报情况,说芬兰那边已经同意推后几天考察,届时要求我方安排人手进行招待。
收到消息,秋风棠就放松了一点,总算又解决了一个麻烦,然后专心去做最想办的事。
到美国之后,他打算先去找可以帮助公司谈事的那位朋友。
但那朋友公务繁忙,说好的能抽出时间,现在又抽不出来了,不得不忍耐继续等。
秋风棠不想干等着浪费时间,便又迅速买了机票,直奔华盛顿特区,正好可以先来调查罗飞。
他就根据那段资料,找到了当年罗飞出现的那个地方,即自然历史博物馆。
他清楚记得,梅愔说过就是在这里发生了恐袭。123。并得到罗飞的救助。
当时一片混乱,也吸引了许多新闻记者前来报道。
巧合的是,记者们在拍下混乱的场面时,也把罗飞救人的一幕给摄录下来。
他不仅救了一个人,还有许多。看他的处事风格,就知道他是受过专业训练有素养的人,绝不是从事普通职业人员。
进而秋风棠断定,尽管不能确定罗飞到底从事什么职务,但一定是名警察。
于是,秋风棠更对此很有兴趣,想从博物馆出发,找到确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他闲庭信步在各层展馆之间。/
他还设想当时梅愔在哪一层,正在做什么,罗飞又在哪里,后来又如何遇上了梅愔,然后救她远离危险。接着,罗飞又是怎么救出梅愔的呢?
种种能想到的细节,秋风棠都尽可能做了设想,去从中寻找证明罗飞身份的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傍晚。
秋风棠没有找到什么,只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有些不甘心。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正对着一副古代动物标本发呆,连他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感到有些疲倦。
他在犹豫要不要就这样离开。薇多丽雅但是恍然听到有人打手机。
那人说的是中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连忙回头看,并听到对方讲:“爸,我明天就回去了,您别担心……”
此刻,秋风棠看呆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近在咫尺,令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吗?
他脱口叫出她的名字:“梅愔!”
而很快,对面的女孩挂断电话,就瞧见了秋风棠,也立马惊讶起来:“是你!”
得到回应,秋风棠才确信是真实的,就迅速走到她近前,热切地说:“你在这儿呢!太意外了!”
梅愔也感到突然,激动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秋风棠紧忙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来看展览。”她脸上的惊色还未退去,仿佛没见过他似的,一个劲在他脸上扫视。
秋风棠激动得握住她的手,不住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把梅愔也弄得不好意思了。…。
她羞涩得低下头,定了定神才又望向他:“你,怎么会来呢?”
“我……”秋风棠卡顿了,但又很快想到说,“我是来出差的。”
“出差?”
于是,秋风棠就把公司目前的问题简单地说了一下。
梅愔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突然离开会给公司造成这么大麻烦,真是很大的失误,但也是没办法的,这并非是她本意。
秋风棠看她担心了,则解释现已有了解决方案,只要找到他朋友帮忙,就没问题。
但梅愔还是觉得跟自己有关系,而有些内疚。
秋风棠安慰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关她的事,都是许妙芝一手造成的。
提到许大小姐,梅愔就堵心,心有不甘,还很委屈。
秋风棠没有什么办法去消减她的不愉快。123。只诚恳道歉,希望她可以抛开纷扰。
梅愔诧异:“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这跟你无关的。”
“怎么没有?要不是因为我,许妙芝就不会对你这样,你也就不用遭受屈辱。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梅愔被他的真诚感动,反过来又去宽慰他,不要他自责。
秋风棠心里更不是滋味,握紧她的手,一时不能平静。
梅愔见天色渐暗,而且就快闭馆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提议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进而,两人坐到露天的休闲吧。/
秋风棠迫不及待地向她表露,自从她突然消失后,非常担心,十分想念她,整天都没心思工作了。
梅愔受宠若惊地望着他:“真的?”
他含情脉脉地说:“以前,我不觉得,以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觉得自己很强。但没想到,看不见你,我整个心都慌了,非常害怕。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人去哪了,是不是安全的,会不会很辛苦。我统统都不了解,居然感到了无助。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真的很恐惧。”
梅愔看到他眼里透出一抹焦虑,便被这份真性情所触动。
这无疑是种巨大的震撼。她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好像,不是秋风棠这种人能说出口的。
但他。薇多丽雅就是那么真实地在意她这个人。
她动容地望着他,决定把自己如何逃出国的原因和经过,系统地解释一遍,算是给他——这个如此在意自己的人,一个交代。
秋风棠听完讲述的经过,眼泪在眼中打转,忍着不落下来。
他理解一个女孩面对如此险境该有多么无助和恐惧,只恨自己没能第一时间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知道光是道歉没用,必须拿出点实际的,去替她清扫障碍,于是很恳切地对她说:
“你放心,许妙芝我会解决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梅愔也湿润了眼睛,但还是不确信:“可她,是你的未婚妻啊。”
“她不配!”秋风棠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让梅愔也吃了一惊。
他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望了望四周,缓了缓神又继续道:“和她订婚,不是我本意。我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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