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伙人有七八个,还人人佩带气枪,双方势力悬殊。
罗飞和秋风棠手无寸铁,勉强对抗,寡不敌众,很难从他们手上夺回手提包。
但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回去很难交代。据悉这批货价值两百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他们俩都不愿轻易放弃这种难得表现的机会,都想再争取一把,所以拼了性命也要把货夺回来。
然而当罗飞以为钻了空子可以取回提包时,一名枪手已经把子弹上膛,气愤地扣动了扳机,朝着罗飞的脑袋就射出去。
罗飞没来得及发现,秋风棠却先注意到了危机,想抢先一步去阻止。
然而他还是晚了,那人已经开枪,眼见着形势紧急。123。他想都没想,本能地用身体护住罗飞,保护自己的同伴。
只听一声枪响过后,秋风棠顿时倒地……
“噼里啪啦,叮铃咣当”,盘子和酒杯竟不小心从托盘滑了出去,吓得梅愔直哆嗦。
她感觉自己恍惚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没拿好托盘,致使杯盘碎了一地。
这不是普通的酒杯和菜盘,而是许家金贵的食器。
许千华吃饭讲究,兴致来了就喜欢拿上等器物装美酒佳肴,有时请客人吃家宴也喜欢摆出来用,以求最好的氛围。
这次也不例外。/
不想,自己一个不小心竟打破了人家最爱的器物,立马担心起来。
她也不理解为何好端端的突然感觉心神不宁,思想开了小差,才出了差错。
于是赶忙收拾碎玻璃碎瓷器,免得伤及他人。
然而不巧,快要打扫完毕时,许妙芝突然来到厨房,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恼怒了。
“这,这盘子怎么回事?怎么摔碎了?”
梅愔知道她生气了,也更担忧会闹出一场风波来,则怯懦地解释了一下。
许妙芝听完更火大了:“什么?不小心摔的?知道这些有多贵重吗?我爸珍藏了很久了。你一个不小心就都报废了。薇多丽雅你怎那么废物啊?真是不知轻重!我们家的佣人都比你强,干那么多年活都没打碎过,偏就你笨手笨脚的,真是蠢钝至极!”
许妙芝骂得如此恶劣,令梅愔更憋屈并且内疚,只能默默忍着屈辱滴下眼泪。
谁让自己的确做错了事,也不好在人前争辩,唯有认栽。
梅愔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过错。我认罚。需要赔偿多少钱,你开个单据出来,我照赔就是了。”
“赔钱?说的容易,你赔得起吗?”许妙芝狠狠瞪眼睛吼道,“只怕有钱都没处买去!其中有个碟子是和另外六件成一套的,那是欧洲一个贵族送给我爸的,就那么一套,独一无二,想找都没处找去!你赔得了吗?”
梅愔更无地自容了,心想这次闯了大祸,还无法弥补,也难怪人家火气那么大,只好硬着头皮承受一切。…。
就在许妙芝骂得欢时,父亲听闻这通喧闹,则寻声找过来。
“怎么了?在大声叫什么呢?让客人听到了成何体统?”
许妙芝立马回头:“爸,您来了。这不,这臭丫头,弄碎了您的珍贵菜盘还有酒杯,真太可恶了!”
许千华这才注意到那些玻璃和瓷器的残骸,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梅愔不敢隐瞒,如实汇报了事发过程。
许千华得知梅愔也不是故意弄破的,对于已经既成事实的事再多说也没意义了,就不予计较,还安慰梅愔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尽快忘掉这些扫兴的事才好。
许妙芝很诧异,没想到老爸竟然云淡风轻地就这么算了,实感意外。
她不服气地打量着梅愔,感觉越看她越不顺眼。123。不知这丫头片子给老爸灌了什么迷魂汤,连平日里最稀罕的玩意儿报废了都不心疼,简直匪夷所思。
这臭丫头哪来那么大魅力,竟能哄的老爷子什么都不计较了,真是见了鬼了。
许妙芝越想越气,就越不想轻易放过梅愔,还想借题发挥,非找父亲理论,要治梅愔的罪。
许千华看女儿还不依不饶的,则低声训诫:“你还想怎样?客人还在呢。是不是闹得人家不愉快你才踏实啊?”
“爸,我没这意思,这不是……损失太大了吗?我是替您惋惜啊!”
“行了,再说还有用吗?你去给我造一个出来?”许千华被惹烦了。
许妙芝偷偷白了梅愔一眼。/
“你还说?”许千华提高了嗓门,“没完没了啦?”
许妙芝没想到父亲真生气了,不得不重视起来,不敢吱声了。
因客人还没走,许千华也不好为这点事纠缠,则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许妙芝表面乖顺了,可心里却一万个不平衡,狠狠瞪着梅愔,凶险的面相堪比贞子。
梅愔没敢正眼对视许妙芝,都能感觉到那女人强势逼人的寒气,进而呆不住了,先行走开。
许妙芝则暗暗发狠,非想个办法赶走梅愔不可,绝不允许留着这等妖货威胁自己和秋风棠的好事。
于是她也没心情继续陪父亲了。薇多丽雅而是加紧联络罗飞,看事情办得如何。
罗飞传来消息,说整个手提包的货都被一伙抢匪给夺走了。更不幸的是,秋风棠中弹了。
听到未婚夫受伤,许妙芝心里紧了一把,不知伤情到底如何。
罗飞说,还好枪打在了秋风棠的胳膊上,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是钢珠弹,大概有几颗弹珠打在了小手臂的肉里,需做手术取出来,所以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许妙芝这才放了点心,然后安排他们去最好的私立医院。
此刻,已回到家的梅愔仍感到心慌,并不是因为打碎了人家的东西,而总是有着莫名的担忧。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安宁,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没来由的担心。
直到第二天上班时,没有看到秋风棠出席公司会议,她就隐隐地觉出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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