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方志和平时什么都不做，但是，他给了女儿一个安定之所。
离婚，她是有想过的，甚至想了无数次。
可是离婚之后呢，她要带着玲玲去哪里？
她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以后玲玲上学，都会有人问她，你为什么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难道要让大家知道，玲玲有个家暴靠近监狱的爸爸吗？
她真的不忍心的。
“玲玲，妈妈没事，你姥姥说的也是为了咱们好，妈妈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啊。”
“妈妈，”方玲玲目光坚定，“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也可以不上学，但是，你必须要和我爸爸离婚，住的地方，我们会有办法的，爸爸是要补偿我们的，我们现在的房子虽然不值钱，可是地契值钱啊，咱们把房子连同地契一起卖了，咱们就有钱了，咱去县里租房子，总会有地方住的。”
谷雁兰越听越惊讶。
玲玲小小年纪，知道的也太多了，连地契可以卖都知道！
“玲玲，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她一个孩子，懂不了这么多的。
方玲玲低下了头。
“妈妈，我很久之前就想，如果你和爸爸离婚了，那该多好，所以，我就问了老师的意见，我没说是我，只说是我的同学，这是我老师给我的建议。”
谷雁兰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
女儿老早就开始盘算这件事了吗？
“妈妈，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看到爸爸打你，我害怕哪一天你真的被他打死，那我该怎么办？”
方玲玲眼眶红红的，谷雁兰眼里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玲玲。”
她握住女儿的手，泣不成声。